房权争夺战
2021-07-22 浏览1次

李淑芳在一家工厂上班。这天晚上,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,弯下腰想脱鞋子,却一眼看到客厅地上有很多碎瓷片。

她大吃一惊,直起腰向储物柜上望去,果然,那个瓷瓶不见了。

瓷瓶是丈夫何元山几天前花了五万块钱买回来的,据说是明代万历年间的古董,有很大的升值空间。当时李淑芳就担心,这么贵重的东西摆放在家里,万一被人偷了可怎么办?没想到,瓷瓶没落在小偷手里,却落在地上摔碎了。可无缘无故的,它怎么会掉下来?

李淑芳正想着,她的宠物猫咪咪从屋里跑出来,“喵”的一声,纵身扑进她的怀里。李淑芳恍然大悟,是咪咪惹的祸,它跳上了柜子,将瓷瓶碰到了地下。她没好气地轻打了一下咪咪:“你闯大祸了。”

正在这时,门开了,何元山开门进屋,见李淑芳愣在门口,推了她一下:“干吗呢?为什么不进屋?”

李淑芳急忙让出地方,小心翼翼地说:“元山,咪咪……咪咪把你的瓷瓶弄碎了。”

何元山大吃一惊,看着一地的碎瓷片,他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一拳,大吼:“这……这就是我那五万块?这该死的猫,我要杀了它。”

何元山冲过来,伸手要抢李淑芳手里的猫,李淑芳吓了一跳,往旁一躲,说:“咪咪又不知道你那瓶子值钱,它也不是故意的,你拿它撒气干啥呀?”

“我不拿它撒气拿谁撒气?”何元山瞪着眼睛,简直要把李淑芳吞下去:“咱家总共有几个五万块?我还指望这瓶子能帮我再赚点儿呢,这下好了,血本无归,你……你把它给我。”

李淑芳劝道:“瓶子已经打了,你就算揍它一顿也没用,还是消消气吧。”

何元山也不说话,伸手就去抢咪咪,这下李淑芳生气了,大声说:“拿一只猫撒气,你还是不是男人?当初你就不应该买这东西,更不应该把它放在明处。你想杀了它?做梦,动它一根毫毛我跟你急。”

何元山大怒,指着咪咪对李淑芳说:“你给不给?”

李淑芳抱紧了咪咪,怒视着何元山。何元山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早就瞅咪咪不顺眼了,今天你要是不让我收拾它,咱们的日子也就过到头了,你干脆就跟它过吧,咱俩离婚。”

李淑芳感到一阵悲哀,她的情绪失控了:“离就离,别以为我怕你,跟只猫过也比跟你过强,最起码猫不会背叛我,不会害死我的儿子……”

何元山不等她说完,大步冲出门去。李淑芳抱着咪咪跌坐在地上。

三年前,何元山跟一个寡妇勾搭在一起,自以为做得隐秘,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有一天消息传到李淑芳的耳朵里,李淑芳气炸了肺,跟何元山又打又闹,家里一刻不得安生。他们七岁的儿子厌烦了这种吵架,在那段时间里,他们一吵,儿子就跑出去,结果有一天晚上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出了车祸。儿子在临死的时候对何元山说:“爸,我恨你。”

儿子的死,不但让何元山后悔不已,更让李淑芳对何元山恨之入骨,当时她就想跟何元山离婚,但何元山苦苦哀求她,于是他们又在一起过了三年。

可是,毕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而且这三年两人过得还算可以,如今因为一只猫离婚,事情做得未免有些荒唐。李淑芳伤心之后,开始理性地分析事情,她想,毕竟五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,何元山因此大发雷霆也是应该的,只是他迁罪于咪咪毫无意义。刚才她的表现也有些过激,应该和何元山好好谈谈。

想到这里,李淑芳给何元山打了个电话,可是何元山的手机却提示关机。或许他还生着气,不想接自己的电话。李淑芳决定去找何元山。

何元山自己开了家照相馆,忙的时候就住在那里。李淑芳来到照相馆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,照相馆已经关门,李淑芳刚想敲门,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,她不由得一愣。

照相馆的生意虽然一般,但一个人毕竟忙不过来,何元山便雇了一个女孩红梅帮忙。红梅二十来岁,长得还算不错,挺勤快。李淑芳见过这女孩几次。红梅不是本地人,她在离照相馆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住,现在这么晚了,怎么还没回去?如果里面不是她,那还能是谁?

李淑芳的心里蓦地腾起一股不祥的感觉,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街对面,捡了块砖头,又轻手轻脚地回来,狠狠地砸在玻璃上,随着“哗啦”一声响,里面传来何元山愤怒的吼声:“谁?”

李淑芳不理,伸手进去打开窗户,迅速地跳了进去,她三步并作两步闯进里屋,床上不堪入目的情景立刻映入眼中。何元山和红梅用被子、衣服遮掩着赤裸的身子,惊慌地看着李淑芳。李淑芳指着何元山大骂:“亏了我还想和你好好谈谈,原来,你早就跟这个小妖精搅在了一起,你……你太没良心了!”

何元山结结巴巴地要解释,李淑芳才不听呢,一转头,她看见桌子上放着数码相机,一把抄过来,镜头对准两人就拍。

何元山扑上来阻止,红梅倒镇定下来,一把拉住他说:“让她拍吧,反正我们将来也要结婚,没啥了不起的。”

李淑芳一愣,她真小瞧了这个女孩子,平时看不出什么,关键时刻竟然这么有主意。她当然不会客气,有了照片就有了证据,这在离婚的时候对自己有利。她拍了几张照片后,转身要走,红梅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大声说:“别走啊,有些事情我们还得告诉你呢,其实……那个瓷瓶是假的,连三百块钱都不值,元山说五万块是骗你的,瓷瓶也不是猫打碎的。”

李淑芳吃了一惊,停下脚步,她不想跟红梅说话,就问何元山: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说你花了五万块?”

这时,李淑芳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事情真相,可是她太过震惊,简直不敢相信,“不是咪咪?那是谁打碎的?”

“是我呀。”何元山迅速地系好腰带,“今天下午你下班前我已经回去过一趟了,我把瓷瓶摔在地上,然后离开家。”

李淑芳不敢相信地问:“你……你是想找借口跟我离婚才这么干的?”

何元山说:“对,没错,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。我不想和你再这么过下去了,我觉得过的没意思。还有,咱家的钱都是我挣的,离婚后全分给你我可不甘心,所以我得先弄一些出来。”说完,何元山突然抢过李淑芳手里的数码相机,撒腿就跑。

李淑芳猝不及防,等反应过来时相机已经落入了何元山的手里,这时她才发现,跟何元山说话这功夫,不知何时红梅已溜出了店,原来,红梅用话拖住李淑芳,就是为了赢得穿衣服和逃跑的时间,然后何元山再抢走相机,李淑芳手里再没有任何证据。

李淑芳追了出去,可何元山和红梅早已没了踪影。李淑芳一口气无处发泄,回到屋里捧起电脑就想摔下去,可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放下了,就在这时,他看见了何元山的皮包。打开皮包翻了一遍,意外地看到了几张车票。

四天前,何元山说去省城进货,可是这几张车票却是到一个叫德裕的小镇上的,这是怎么回事?何元山这个混蛋,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?
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从今以后,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。

李淑芳咬牙切齿地给何元山发了个短信:王八蛋,我成全你,什么都给你,但房子归我,你要敢跟我抢,我就跟你没完。

第二天两人就到了法院,按理说,何元山有了外遇,李淑芳应该在分割家产时占据优势,但是何元山不承认自己有外遇,李淑芳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点,所以只能正常分割。而分割的焦点集中在了房子上。

他们现在住的楼房,是四年前两人花了三十一万元钱买下来的。近年来房价一个劲地上涨,而且小区周围更在大兴土木,眼看着房价还会上升,所以何元山决不肯放弃房子,而李淑芳就跟着了魔似的,也要房子,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生活寄托。法院调解员建议,根据现在房子的市价,这套房子值四十万,谁最终拥有这套房子,另一方能得到二十万元补偿款。

听到这儿,李淑芳呆住了。何元山开着一个照相馆,又早有异心,背着李淑芳没少攒私房钱;但李淑芳就不同了,只靠着上班那点死工资,又全用到了家里,自己根本就没有钱。为了这所房子,哪怕是出一万块钱,她也得四处求借,但二十万,她借都借不到那么多啊。她绝望地说:“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,但我能不能慢慢还给他……”

何元山笑了:“其实,如果房子判给我,我马上就可以付钱,我有这个支付能力。”

最终,法院将房子判给了何元山,但是给了李淑芳一个月的搬家期限。从法庭出来时,李淑芳愤怒地对何元山说:“我告诉过你了,如果你敢跟我抢房子,我就跟你没完,你等着瞧吧。”

何元山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,在他眼里,李淑芳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,没有背景没有钱,一个弱女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?

李淑芳不想搬出这所房子,可是,法院的判决她不能违背,她想了无数的办法,但没有一个是可用的。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,这天,法院的人代表何元山送来了二十万,并且提醒她必须马上搬家。李淑芳知道,不管她愿不愿意,她都得离开这个家了,她准备回娘家先住些日子,就在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,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何元山皮包里发现的几张车票,何元山准备跟自己离婚,那他到那个偏远小镇去干什么呢?莫非跟红梅有什么关系?可是,记得红梅说过,她是康河县的人,康河县城跟德裕小镇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地方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李淑芳苦思冥想,她隐隐约约地感到,德裕小镇才是关键的地方,何元山一定是因为某种和红梅有关的原因才去那里,或许那里能找到对付何元山的办法。

李淑芳决定去德裕小镇,她风风火火地赶到何元山的照相馆。为了避嫌,红梅已经辞去了这儿的工作,只有何元山一个人在,李淑芳很容易就找到一张红梅的照片,然后踏上去德裕的汽车。

倒了两次车,在傍晚的时候,李淑芳来到了德裕小镇,小镇不大,只有一条长街和一些杂乱的小胡同。李淑芳找了一家旅店,旅店老板的女儿是个十七八岁的活泼女孩儿,她带着李淑芳去客房的时候,李淑芳拿出红梅的照片问:“小妹妹,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?”

女孩子看了一眼,惊奇地说:“这不是红梅吗?已经跑了好长时间,你怎么有她的照片?你是她什么人?”

没想到红梅如此有名气,随便找一个女孩子都知道她。李淑芳精神一振,急忙问:“你说她跑好长时间了?她为什么跑啊?”

女孩子不屑地说:“还能为啥?偷钱呗,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。”

原来,一年多以前,红梅在小镇的商店里当过售货员。有一天,她从钱柜里偷钱被商店的刘老板当场抓获。刘老板在本镇有钱有势,黑白两道路路畅通,是个横行无忌的人物。商店丢钱不是一次两次了,刘老板恨得牙根痒痒的,早就想找出这个偷钱的人。他拉着红梅要送他到派出所,红梅苦苦哀求,甚至都给刘老板跪下了,刘老板却不为所动,红梅急了,抄起柜台上的一个酒瓶砸在刘老板脑袋上,刘老板头破血流,红梅趁机跑了。

刘老板的脑袋被砸了个大口子,在医院缝了四针,而红梅从此不知所踪。刘老板四处寻找红梅,但一直没有找到。

李淑芳问女孩子:“现在刘老板还在找红梅吗?”

女孩子说:“找啊,刘老板哪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?人家当时就报了警,说非要让红梅在监狱蹲上几年不可。听说前些日子红梅托人来找刘老板,说赔他五万块,让他不再追究此事,但刘老板没答应,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李淑芳明白了,红梅虽然远远地逃了,但她一直担心刘老板找到她。何元山跟红梅勾搭上了之后,打算出钱帮她摆平此事,前些日子他就是来办这件事的,看来并不成功。

李淑芳兴奋极了,这次她没白来,终于找到对付何元山的办法了。她打发走女孩儿,给何元山打了个电话,她说:“王八蛋,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肯不肯把房子让给我?”

何元山打着哈哈:“我倒是想把房子让给你,但法庭不干啊,人家得按规程办事,他们把房子判给我我也没办法……”

李淑芳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明知道是你对不起我,你找情人、攒私房钱,害死了儿子,如今还想夺走我的房子?别说我没给你机会,如果你今天不答应,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别后悔。”

何元山说:“我不后悔,你爱干啥干啥,随便。”

李淑芳挂了电话,直接去找刘老板。刘老板满脸横肉,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李淑芳拿出红梅的照片,直截了当地说:“刘老板,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这个人,我知道她在哪里,但我想知道,你找到她想怎么办?”

刘老板用探询的目光打量着李淑芳,慢慢地说:“如果我没猜错,你也跟这丫头有仇啊?”

李淑芳点了点头。刘老板笑了:“这就好办了,前些日子,红梅的父亲来找我,说要赔我五万块,让我不再追究此事。哈哈,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?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,从来就没人敢对我下手,那小丫头让我脑袋上缝了四针,不报这个仇,我姓刘的誓不为人。抓到她,往局子里一送,伤害罪,她至少得在里面呆上两年。怎么样?满意吗?”

李淑芳心里一颤,把红梅送进监狱,好像太狠了点儿吧?她只想要回房子,让红梅进监狱对她没好处。她想了想说:“刘老板,如果她能赔你钱呢?你还想把她送进监狱?”

刘老板不屑地笑了:“赔钱?多少钱,你看我是缺钱的人吗?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她要是能赔我三十万,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。”

李淑芳笑了,三十万不少,正合乎她的心意,现在就看何元山肯为他的情人付出多少了。

第二天,刘老板带着两个人跟着李淑芳回去了。李淑芳直接将刘老板带到红梅租住的房子里,红梅正好在家,被堵了个严严实实。红梅见了刘老板,吓得面无人色。刘老板命手下抓住红梅,然后说:“你还真有能耐啊,让老子找了这么久。我不跟你废话,两条路自己选。我打个电话找公安局,你在德裕镇有案底,让他们押你回去,他们放你算你运气,他们判你算你倒霉;或者拿钱免灾,一口价三十万。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红梅哆哆嗦嗦地打电话给何元山:“老公……快来救我啊……”此刻,她的镇定与漂亮都不见了,剩下的只有卑微与可怜,虽然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,但李淑芳没来由地一阵难受,她不忍再看下去,扭头走了。

回到家,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,红梅落到如此地步,是因为自己找来了她的仇人刘老板,李淑芳暗暗地问自己:是不是做得过分了?可是一想起她勾引丈夫何元山、妄图将她从这所房子赶出去的事,她的火气又涌了上来。

过了大约一个小时,何元山气急败坏地来了,他愤怒地大吼:“你怎么知道有刘老板这么个人?你怎么找到那儿的?”

李淑芳也不瞒他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你抢走了数码相机,却把皮包扔在那儿,我从皮包里的车票猜出来的。怎么?”

“你太狠了吧?那只是红梅一时糊涂做下的事,你何苦来帮着刘老板?把红梅交给刘老板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
这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红梅偷人家的钱,怎么可以用一时糊涂来搪塞?李淑芳懒得跟他费口舌,干脆地说:“我警告过你,你要想夺走我的房子,我什么都做得出来,你不是让我随便吗?对了,你找我有事儿没有?我可没工夫搭理你。”

何元山瞪着李淑芳,好半天,突然泄了气,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悲哀地说:“死说活说,刘老板才同意只要二十五万,不然他就把红梅送进监狱,监狱啊,那是人呆的地方吗?我怎么忍心让她到那里面受苦受罪?”

李淑芳用力地拍了几下巴掌,讥讽地说:“伟大的爱情,好感人啊,那你就拿三十万嘛,反正你有的是钱。”

何元山霍地站起身来:“别说风凉话了,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,他妈的,就算借也借不到那么多。我服了你,房子归你,咱现在就可以去法庭签协议。”

李淑芳心里高兴,嘴上却淡淡地说:“可以,不过咱可先说好了,二十万,我得分五年还给你,没有利息,同意,我就跟你去,不同意,过几天我就搬出这房子。”

李淑芳知道,只要何元山想让红梅免去牢狱之灾,这条件不由得他不答应。果然,何元山恨恨地同意了。

到法庭更改了协议,李淑芳把何元山的二十万还给了他,何元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李淑芳终于赢得了房子,她把屋子彻底清理了一遍,把所有何元山的照片和物品统统扔掉,这个家再没有一点何元山的痕迹。每天她与宝贝咪咪相伴,日子过得平静且又自然。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,李淑芳听人说何元山和红梅租了个房子,何元山给红梅买了个钻戒……消息断断续续,都是两人恩爱的消息,但李淑芳并不在意,现在,那个人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。

李淑芳不想跟何元山和红梅再有任何联系,可一天中午,她突然接到红梅的电话,电话里红梅诚心诚意地说:“李姐,我今天打电话来,是想对你说声谢谢,谢谢你让我彻底摆脱了刘老板,你不知道,刘老板要不是拿了这么多钱,等我有一天落在他手上时,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呢,可现在不会了,这都多亏了你找来刘老板,要不,元山才舍不得掏那么多钱呢。”

李淑芳得到了房子,对红梅的恨意也不由得减少了许多,虽然自己只是把红梅当做工具来使用,但听她这么说,还是有点为她高兴,她淡淡地说:“那就好,我听说你们快结婚了,以后你就安心和元山过日子吧,我预祝你们新婚快乐。”

红梅咯咯地笑了起来,“李姐,你真逗,结什么婚啊?当初我跟元山,是因为他看上去还有几个钱,可现在他啥都没有了,是真的,给我买了钻戒,他基本就剩下一副空架子,我跟他过什么日子呀?我给你打电话,不过是想跟你告别罢了,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。我知道你恨元山,这也算替你报了仇吧。”

李淑芳怔住了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在这时,外面响起了敲门声,李淑芳开门一看,原来是何元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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